第一百三十章：似曾相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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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對飲，隔絕了外界的寒冷。
烤肉盛宴不知道持續了多久。
他們三人喝酒喝得太多，最終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。
再次醒來，已經是第二天。
白璧歪了歪頭。
昨天實在喝得太多了，頭疼得狠。
她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去衛生間。
走了沒兩步，差點被地上的人絆倒。
“咦？”她打了個哈欠，低頭，揉了揉眼睛，“這裏什麽時候加了一條門框？”
她用腳踩了踩，很軟，還很有彈性。
“嗯。”
腳下的門框發出了痛苦的悶哼聲。
白璧嚇了一跳。
反應了好半天才想起來，昨天她家裏來了個娃娃臉的黑道老大。
“那個，老大。”
她蹲下來，在他臉上戳了戳，“你沒事吧？”
“死不了。”他哼唧著，明顯很疼。
“那個，對不起啊。”白璧訕笑了兩聲。
她就納悶了。
昨天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，這老大被她放在了藤椅上。
怎麽一晚上功夫就跑地上來了？
他是有多喜歡地面？
“那個……”白璧說，“你身上的傷口挺多，昨天我只是做了應急止血。”
“還是趕緊去醫院縫合一下吧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他掙紮著，似乎想站起來。
這麽一動，牽扯到了傷口，疼得他臉色發白。
“我說小哥你逞什麽強啊？”白璧嘆了口氣。
男人這種生物真奇怪。
一個個的，都那麽喜歡逞強。
逞強有什麽好玩的？
“病了就吃藥，受傷了就縫合傷口，這跟餓了吃飯，渴了喝水是一樣的道理。小魚都懂的道理，你一個大男人不懂？”
“喵，小白，你叫我？”小魚打著哈欠，歪著身子走過來，在白璧腿上拱了拱，“昨天好像吃多了，胃裏好難受。”
“啊！”地上的人發出一聲尖叫，“貓……”
“貓？”小魚歪頭。
“貓，貓說話了……”
“啊，壞了。”小魚瞪大眼睛，睡得迷迷瞪瞪的，忘記了這裏還有外人在。
“那個，小白，要不我們殺人滅口吧。”它摩拳擦掌，暗搓搓地捅咕白璧。
白璧的拳頭落在小魚頭上。
“老大，我記得你叫風度來著？”她將他搬到藤椅上，“屋子裏雖然暖和，地上卻很涼，你傷口會受不了的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我名字？”風度警惕起來。
白璧嘆了口氣，“我要是想對你不利，昨天把你扔到雨裏待一晚上，你就死翹翹了，還用得著等你醒了？”
風度想了想，似乎也是這麽個道理。
“你是誰？”他問。
“啊，一大早的，吵什麽吵啊？”秦九那懶洋洋的聲音傳來。
他揉了揉眼睛，“煩不煩啊你們。”
“你是……”風度瞪大眼睛，“秦九？”
“喲，風度大人竟然還記得小的。”秦九左右歪了歪脖子，脖子哢嚓哢嚓直響，“昨晚那雨下得可真夠冷的。”
他伸著懶腰，“你說他們是不是神經病啊，那麽冷的天，一堆人在這裏徘徊，像是在尋人。”
“他們尋的，就是風度大人你吧。”
風度垂下眼，嘴唇緊咬。
配上那張娃娃臉，怎麽看都不像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黑道大哥。
黑道老大，難道不是那種五大三粗，紋著身，剃著光頭，背著砍刀，叼著煙，惡狠狠的模樣麽？
白璧倒了一杯水遞給他。
風度似乎渴了，咕嘟咕嘟喝完，“還要一杯。”
“你不適合喝太多的水。”白璧拍了拍黎霂的肩膀。
黎霂睜開眼睛，好看的臉上一片迷蒙。
“錦鯉先生啊，等下去做一些適合這位病人吃的流食，放上點三七粉什麽的。”
天是陰天。
風還很大。
門外有風聲，還伴隨著急促的敲門聲。
敲門聲打斷了白璧的話，她微微蹙眉。
“我去。”秦九說。
“等下。”白璧覺得，這個時候讓秦九出馬不太合適。
畢竟他也算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。
“我來。”白璧打開門，瞧見外面幾個西裝革履，戴著墨鏡的男人。
“幾位，找誰？”她問。
“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娃娃臉，渾身是血，穿著棕色風衣的男人？”
“見過啊。”白璧歪了歪頭，總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。
可，到底在哪裏出現過呢？
她竟完全想不起來了。
“他在哪裏？”他們問。
“在我屋裏啊。”白璧指了指門框上方的陳舊牌匾，“我這裏是賣中藥的，你們如果不買藥的話，就請離開吧。”
“……”那些人面面相覷。
“我勸你快點將他交出來。只要交出人，我們就不計較，如果不交，我們……”他們兇神惡煞的，像是要闖進來。
“啊，我想起來。”白璧一拍手。
“我想起來了，上一次，益母草那次，跟這次的情況出奇地相似。”她似乎有些興奮，“小夥子們。”
她雙手交叉，手指哢嚓哢嚓響，“你們要是敢闖進門，右腳闖進來，我就廢掉你們的右腳，左腳闖進來，我就廢掉你們的左腳。”
不會有錯，上次她也是說過這麽霸氣的臺詞。
“……”那些人頓了頓，“這位大姐，你，你對我們老大做了什麽？”
“他昨天應該受了很嚴重的傷，你……”
“你家，你家該不會是黑店吧？”
“你，你該不會是把老大做成了人肉包子吧？”
“……”白璧額角挑了挑，這是什麽情況？
這些人，難道不是來抓人的，而是來找人的？
“是阿力嗎？”風度的聲音傳來，“我沒事。”
“老大。”最前頭那人幾乎要哭出聲來，“對不起，昨天我們找了一晚上，可下著雨，我們沒找到你，還以為……”
“我死不了。”風度的聲音低沈狠厲，和那娃娃臉的討喜外表截然相反。
“大，大姐，你能不能讓我進去看看？”那叫阿力的男子對白璧說。
白璧額角跳得歡快。
一個四十來歲的滄桑大叔叫她大姐？
嗯，大姐？
她往後退了兩步，那人一喜，想要進門時，她一把將門關上。
門外傳來哐啷聲，似乎撞得不輕。
“什麽嘛。”白璧坐在一旁，心情不太爽。
那麽酷，那麽帥的臺詞，竟沒有用武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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烤肉盛宴不知道持續了多久。
他們三人喝酒喝得太多，最終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。
再次醒來，已經是第二天。
白璧歪了歪頭。
昨天實在喝得太多了，頭疼得狠。
她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去衛生間。
走了沒兩步，差點被地上的人絆倒。
“咦？”她打了個哈欠，低頭，揉了揉眼睛，“這裏什麽時候加了一條門框？”
她用腳踩了踩，很軟，還很有彈性。
“嗯。”
腳下的門框發出了痛苦的悶哼聲。
白璧嚇了一跳。
反應了好半天才想起來，昨天她家裏來了個娃娃臉的黑道老大。
“那個，老大。”
她蹲下來，在他臉上戳了戳，“你沒事吧？”
“死不了。”他哼唧著，明顯很疼。
“那個，對不起啊。”白璧訕笑了兩聲。
她就納悶了。
昨天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，這老大被她放在了藤椅上。
怎麽一晚上功夫就跑地上來了？
他是有多喜歡地面？
“那個……”白璧說，“你身上的傷口挺多，昨天我只是做了應急止血。”
“還是趕緊去醫院縫合一下吧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他掙紮著，似乎想站起來。
這麽一動，牽扯到了傷口，疼得他臉色發白。
“我說小哥你逞什麽強啊？”白璧嘆了口氣。
男人這種生物真奇怪。
一個個的，都那麽喜歡逞強。
逞強有什麽好玩的？
“病了就吃藥，受傷了就縫合傷口，這跟餓了吃飯，渴了喝水是一樣的道理。小魚都懂的道理，你一個大男人不懂？”
“喵，小白，你叫我？”小魚打著哈欠，歪著身子走過來，在白璧腿上拱了拱，“昨天好像吃多了，胃裏好難受。”
“啊！”地上的人發出一聲尖叫，“貓……”
“貓？”小魚歪頭。
“貓，貓說話了……”
“啊，壞了。”小魚瞪大眼睛，睡得迷迷瞪瞪的，忘記了這裏還有外人在。
“那個，小白，要不我們殺人滅口吧。”它摩拳擦掌，暗搓搓地捅咕白璧。
白璧的拳頭落在小魚頭上。
“老大，我記得你叫風度來著？”她將他搬到藤椅上，“屋子裏雖然暖和，地上卻很涼，你傷口會受不了的。”
“你怎麽知道我名字？”風度警惕起來。
白璧嘆了口氣，“我要是想對你不利，昨天把你扔到雨裏待一晚上，你就死翹翹了，還用得著等你醒了？”
風度想了想，似乎也是這麽個道理。
“你是誰？”他問。
“啊，一大早的，吵什麽吵啊？”秦九那懶洋洋的聲音傳來。
他揉了揉眼睛，“煩不煩啊你們。”
“你是……”風度瞪大眼睛，“秦九？”
“喲，風度大人竟然還記得小的。”秦九左右歪了歪脖子，脖子哢嚓哢嚓直響，“昨晚那雨下得可真夠冷的。”
他伸著懶腰，“你說他們是不是神經病啊，那麽冷的天，一堆人在這裏徘徊，像是在尋人。”
“他們尋的，就是風度大人你吧。”
風度垂下眼，嘴唇緊咬。
配上那張娃娃臉，怎麽看都不像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黑道大哥。
黑道老大，難道不是那種五大三粗，紋著身，剃著光頭，背著砍刀，叼著煙，惡狠狠的模樣麽？
白璧倒了一杯水遞給他。
風度似乎渴了，咕嘟咕嘟喝完，“還要一杯。”
“你不適合喝太多的水。”白璧拍了拍黎霂的肩膀。
黎霂睜開眼睛，好看的臉上一片迷蒙。
“錦鯉先生啊，等下去做一些適合這位病人吃的流食，放上點三七粉什麽的。”
天是陰天。
風還很大。
門外有風聲，還伴隨著急促的敲門聲。
敲門聲打斷了白璧的話，她微微蹙眉。
“我去。”秦九說。
“等下。”白璧覺得，這個時候讓秦九出馬不太合適。
畢竟他也算是江湖上響當當的人物。
“我來。”白璧打開門，瞧見外面幾個西裝革履，戴著墨鏡的男人。
“幾位，找誰？”她問。
“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娃娃臉，渾身是血，穿著棕色風衣的男人？”
“見過啊。”白璧歪了歪頭，總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。
可，到底在哪裏出現過呢？
她竟完全想不起來了。
“他在哪裏？”他們問。
“在我屋裏啊。”白璧指了指門框上方的陳舊牌匾，“我這裏是賣中藥的，你們如果不買藥的話，就請離開吧。”
“……”那些人面面相覷。
“我勸你快點將他交出來。只要交出人，我們就不計較，如果不交，我們……”他們兇神惡煞的，像是要闖進來。
“啊，我想起來。”白璧一拍手。
“我想起來了，上一次，益母草那次，跟這次的情況出奇地相似。”她似乎有些興奮，“小夥子們。”
她雙手交叉，手指哢嚓哢嚓響，“你們要是敢闖進門，右腳闖進來，我就廢掉你們的右腳，左腳闖進來，我就廢掉你們的左腳。”
不會有錯，上次她也是說過這麽霸氣的臺詞。
“……”那些人頓了頓，“這位大姐，你，你對我們老大做了什麽？”
“他昨天應該受了很嚴重的傷，你……”
“你家，你家該不會是黑店吧？”
“你，你該不會是把老大做成了人肉包子吧？”
“……”白璧額角挑了挑，這是什麽情況？
這些人，難道不是來抓人的，而是來找人的？
“是阿力嗎？”風度的聲音傳來，“我沒事。”
“老大。”最前頭那人幾乎要哭出聲來，“對不起，昨天我們找了一晚上，可下著雨，我們沒找到你，還以為……”
“我死不了。”風度的聲音低沈狠厲，和那娃娃臉的討喜外表截然相反。
“大，大姐，你能不能讓我進去看看？”那叫阿力的男子對白璧說。
白璧額角跳得歡快。
一個四十來歲的滄桑大叔叫她大姐？
嗯，大姐？
她往後退了兩步，那人一喜，想要進門時，她一把將門關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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